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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溆浦乱象"源于行政失控
Fri, 14 Aug 2009 14:00:00 +0800
湖南溆浦县政府部门严重超编经媒体曝光后，近日来引起舆论强烈关注。一个人口85万的县城，按报道所述，环保局现有干部职工117人，农业局955人，交通局1868人……这些数据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愤慨与批评。
面对这场"网络监政"（溆浦政府网站论坛的说法），当地也展开了一番针锋相对的回应。比如该地政府网站在头条位置醒目地转引（出口转内销？）红网的消息："溆浦县环保局超编进人真相：超编80人实为安置6人"。事实上，完全可以不管各政府部门的具体人员编制情况，按全县吃财政饭的人数达3万多人左右的口径（这为多名干部所证实），当地官民比例为1:28左右，这已经是一个令人震撼的数字。
这些天来有许多评论聚焦事件本身，追问� 地官场乱状的根源。可我看了后，总觉得搔不到痒处。光是质疑当地政府官员何以大肆超编，为所欲为，并不足以解读"溆浦样本"的全部荒诞性。"溆浦现象"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为何这一官场乱象存在这么多年，却没有受到上级领导部门的重视和查处？
溆浦吃财政饭的干部职工严重超编，早就成为当地官场一大恶性肿瘤。别的不说，依据红网那篇"澄清报道"，县环保局确实存有进人收费的问题，"其收费行为始于1999年"，这等于坦承问题的存在已达十年之久。报道还指出，溆浦县历来对在编不在岗吃"空饷"的问题十分重视，从2005年以来每年都对在编不在岗的问题进行清理，2008年就对271名在编不在岗人员实行了停薪。清查整治这么多年，超员超编现象还这么严重，只能说明这一问题已成沉疴，难以除根。
但要知道， ��浦县上面不是没有上级政府管着，为什么上级政府会任由当地官场恶性发展到这等地步呢？大概有三种可能性，一是不知道，二管不住，三是听之任之，甚或默许、支持。无论哪一种可能性，都只能说明上级政府严重失察、查处不力，致使溆浦成了一块不受监督和约束的"行政飞地"。这么来看，溆浦官场之乱，根子就在上级政府主管部门。
还要看到，上级政府无法有效领导和监督下辖政府部门，这又说明了目前的县级治理结构出了很大问题。上级政府管得不够及时，不够严格，这并非给予县级行政更多的"自治权"，而是一种行政失控的表征。倘若这就是"溆浦乱象"产生的原因，那将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古人云："郡县治，天下安。"县一级政府机构乱象丛生，自然不是一个好征兆。所以，有必要好好地调查分析，类似于溆 ��这样的出现"官场溃败"的地方究竟有多少，其严重性又到了何种程度。
特别要注意到，在全国精简机构的改革背景下，溆浦县竟然"逆流而上"，创设了介于县和乡镇中间的一个党政机构——办事处，由这个作为"县委县政府派出机构"的办事处来管理若干乡镇的事务。这一公然违反国家行政架构设计的做法，居然还能够冠冕堂皇地生存于光天化日之下，不能不说是又一让人无比惊愕的荒诞之处。为了安置更多编制，这样的行为都可以做出来，可见其上级主管部门平时都躺着睡大觉了。
有句话说，权力不受制约，它就有自我扩张的冲动。实际上应该这么讲，权力无论是否受到制约，它都有自我扩张的冲动。而在溆浦这个地方，其权力扩张的冲动不仅没有受到必要的制约，甚而处于任意扩张的状态。溆浦的官场溃烂，那么� �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甚至不用等到媒体曝光、舆论关注，溆浦官场也将因"行政肌体"的无限膨胀而窒息，死亡。溆浦县（2007年）地方财政收入1.7亿元，财政支出却高达7.86亿万，形象地证明了这一点。
2009年8月13日
星巴克出去，"故宫面"进来
Fri, 14 Aug 2009 14:00:00 +0800
作者：魏英杰 | 评论(1) | 标签:星巴克, "故宫面"
瞅了几天，没看到有关方面出来澄清，看来故宫这30元一碗的面条是卖定了。这年头读书看报真得多长个心眼，读书不小心会碰上"常凯申"（"蒋介石"的最新译法），看报纸常常遭遇"贾君鹏"——那么多人冥思苦想其"深刻内涵"，结果却是一场高明的商业策划。
故宫里卖面条多大的事，本不值得浪费口舌。这家故宫餐厅正式开业有几天了，是真是假也不那么容易遮掩得住。人们对"故宫面"感兴趣，在很大程度上并非价格太贵，而是这个地方曾经把洋咖啡店星巴克给赶了出去。星巴克出去，"故宫面"进来，恐怕这才是引起舆论关注的主要因素。
话说2007年初，央视主播芮成钢在博客上发飙，批评星巴克开进故宫是"糟蹋中国文化� �，由此引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文化论战"，后来以星巴克退出而落下帷幕。当时我写文章反驳，认为这不过是一种商业行为，想把星巴克从故宫里赶出去，反而表现了某些人虚弱的"文化民族主义"心态。据说这场争论成了当年的十大文化现象之一，我还看到有地方的公务员考试把各方观点做成了一道申论题（一笑）。
现在可以说，三年前的论战不过是球赛的上半场，眼下故宫卖面条才算下半场。而且，整场辩论看来是"捍卫故宫文化"一派落了下风。事实胜于雄辩嘛。有些人以为把星巴克赶出去，故宫的"中国文化"元素就得以存续，岂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年他们所急欲保全的传统文化尊严，如今却成了一碗面条的价格构成因素。故宫方面表示，餐厅一碗面条卖30元，这是综合了文化、成本等因素制定的。且还不说，星巴� 固然走了，可刚开的这家故宫餐厅同样也卖咖啡——难道一杯咖啡还能分出中外文化之不同？
鬼才相信故宫那碗面条的"文化成本"说。说到底，还就是商业行为而已。故宫这么金贵的旅游消费场所，谁会白白浪费了大好商机？裹挟捍卫传统文化而来的"故宫面"，无异于和"芮成钢"们开了一个天大玩笑：他们的一番良苦用心，如今却被倒入汤锅，炮制出一碗高价的"文化面条"。这可真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啊。当然，这种虚妄的文化自恋情绪被人拿来当枪使，也不是一两回了。从韩国"江陵端午祭"、日本麻将申遗到《中国不高兴》所引发的争论中，都能够看到一帮"文化愤青"的身影。
我并不反对故宫卖面条，正如不排斥星巴克开进故宫。只要是合理的商业行为，我也想不到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如果是出于保护文物的考 ��，那么要做的是对这些商家进行合理规划，甚至一视同仁，将它们统统请出文物景点的核心区域。但这一场争论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语境，一路狂飙，乃至于上升到事关传统文化存废的高度。一杯咖啡，一碗面条，闹腾到这般地步，也真够纠结的。
话说回来，从这场"茶杯里的风暴"，约略可以看出一个社会的文化心理。星巴克出去，"故宫面"进来，一去一来描绘出一幅观念价值紊乱的景象。这是一个商业的时代，有些人却非得拿"文化"说事。这是一个全球化的年代，有些人却摆出了鸵鸟的姿态。结果，星巴克黯然退场，阻止不了"故宫面"的进场；片面地排斥西方文化，却又不能够确立自己的文化自信。所谓进退失据，文化迷失，大概如此。
一杯咖啡，一碗面条，毫不留情面地把这一切都给戳穿了。
2009年8月 2日
清教道德严，美国规矩多
Fri, 14 Aug 2009 00:40:00 +0800
作者：吴澧 | 评论(5) | 标签:道德, 清教徒, 美国
上星期五（８月７日）的本专栏文章说到，美国警察行事刻板，哈佛大学黑人教授在白人警察要看驾驶执照时不肯配合，还和警察吵架，被警察以"行为不检"的罪名逮起来。这场"种族冲突"，最后竟要奥巴马出面转圜。
读者或许要奇怪，这点鸡毛事就可以把教授抓起来？其实，美国很多地方，仍然有着当年清教徒移民留下的痕迹，针对不良行为的法律非常严厉。比如，虽说不至于偷东西被砍手，但前年曾有照片网上流传：阿拉巴马州某小镇沃尔玛超市门口，一位白人中年女性，偷了店里价值７美元的商品，被法官判决戴着牌子示众。牌子上写着："我是小偷，我偷了沃尔玛"。这女人如果不愿示众，法官给她的另一选择是坐监六十天。
那个阿拉巴马小镇，仅有� �，６００人。这种小镇里的法官，和镇长一样，也是民选的，他都未必受过正规法律教育。而且美国不属大陆法系，并没有一本全国通用刑典，规定各类罪的处罚。小镇法官判案，主要以当地民俗能够接受的先例为依据，他有相当自由。
不少人读过美国十九世纪作家纳撤尼尔·霍桑的长篇小说《红字》。故事就发生于哈佛所在的波士顿地区。小说开头，就是女主角海丝特·白兰因通奸被示众。可见对小镇法官来讲，示众是久已有之的先例。
不过，从前的示众有娱乐成份。清教徒不喝酒，不看戏，又没有什么堂而皇之的宗教仪式，好玩的就是示众了。而且以前的人识字少，要靠道具来说明犯了什么罪，更增加戏剧性。《红字》里的角海丝特，要在外衣胸口印个大红的Ａ（英文"通奸"第一个字母），表明罪状。笔者曾在一家小� �的博物馆里，见过从前示众者戴的各类面具。最有趣的是一顶鸟头帽子，有个长长的尖嘴，专给拨弄是非的长舌妇戴的。
强调道德，大概是当年移民生存需要。当自然环境很恶劣、四周强敌环伺时，一个千把人的社团，如果没有强烈的道德感以凝聚自身，是很难生存下来的。各种各样的人都到过新大陆，也就是清教徒发展最成功。
所以奥巴马只敢请克劳利警官和盖茨教授来白宫喝啤酒。美国至今对酒类管制很严。８月１日的《新京报》上有篇学者杨继写的文章，《固执的黑大婶》。他的太太受友人之托，买几瓶酒。但没带护照，没有文件证明自己早已过了１９岁限酒年龄。中国人看着年轻吧，店员黑大婶怎么都不肯卖给她。
原深圳市海事局党组书记林嘉祥，去年因涉嫌酒后猥亵女童被解职。今年两会时，全国政协 ��员、交通运输部海事局常务副局长刘功臣为林辩护，对记者说：林"是一个多年的干部，很好的干部，谁不会有喝醉酒的时候呢？"这话在美国就不能讲，太多的人将酗酒当作严重道德问题。
就连奥巴马都被人批评：啤酒里还是有酒精，为什么不能请警官和教授喝茶呢？
（本文已于今日见报）
一个当了15年马桶的村庄
Thu, 13 Aug 2009 23:32:00 +0800
作者：老虎庙 | 评论(6) | 标签:二楼村, 污染, 定边, 南方都市报
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孙记者，我心中生出一些怜爱。孙记者还年轻，现在坐我面前却显出着疲倦。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可我和他以及他们报社的联系已经不是刚刚开始。孙记者前些天在电话索要二楼村的地址，说是要再下二楼……这些日我还想过"他们也该回来了吧"。
从前年冬天开始，我对毛乌素沙漠南缘的二楼村水污染事件开始做跟踪报道，一开始，孙记者所在的《南方都市报》深度报道组就和我有过联系，后来他们去了。几天后的3月28日我再次前往二楼村时http://24hour.blogbus.com/logs/17841423.html，听乡亲们说起刚刚离开的两位南方记者顺着污水源头找到县里，后来又和县政府有过直接交道的故事。我心底不禁想：到底是专业传媒人。调查做的彻底。却后来没有听说事件被披露。为此我心底一直充满疑窦。直到前些时再接孙记者的电话，说是想二返二楼村，正在做一些案头准备，其中包括和我再聊，也只在这个时候我才略知一二去年没有完成报道的缘由——（众所周知的原因）。
孙记者刚从沙漠回来，坐我对面慢慢地呷一小口热茶，说："那村子简直就成了定边城的马桶，而且已经15年了！"他的这段话，后来就成了《南方都市报》的一篇文章篇名《一个当了15年马桶的村庄》[见2009-08-08《南方都市报》"视觉周刊"版]
那天小孙去二楼的时候赶上了雷雨天，全村子的人都去了村边堵水。小孙说"他们的生存环境简直无法想象。"我对他表示很羡慕。下雪的时候我去过，最热的时候我去过，雨季刚过的时候我也去过，前后有八次，却一次也没有赶上雷雨天。谁都知道，那才是全村人最最担心的时候。关于雷雨天的情形我是听得多，见的——根本没有！小孙在村子里住了一宿，我问毒蚊子的厉害可领教？小孙说"我身上涂满了防蚊水儿，但是根本抵御不了蚊子，太多……"
和小孙谈话，其实最让我担心的是村民们的心态。村民们已经去县城围攻过两次县政府http://24hour.blogbus.com/logs/36668474.html，县政府也一次次"屈膝投降"，过后却对先前的承诺一概不予兑现，这样一年过去了，农民的火气是一压再压，可以想的点子已经想遍，可以走的路子也都走过，"屁也不顶！"我从火爆脾气的陕北后生们嘴里多次听来的是这样愤怒地咆哮……五月份我去的时候就遇到几个后生因为气急不过，连夜把县里途经村子的电线杆子砍倒了几根……
下面是我转来孙记者发表在最新一期《南方都市报》上的文章《一个当了15年马桶的村庄》，而我为二楼村村民们撰写的诉状也即将完成……
《一个当了15年马桶的村庄》
摘要：从1994年县城的污水第一次淹没村东头的一户人家，持续15年，这个地处毛乌素沙漠边缘的小村庄成为30多万人口的定边县城的"马桶"。
2009年7月，夜晚农民家灯下的蚊虫。污水滋生的大量蚊虫使村民夜晚不敢出门，用厚厚的门帘挡住还得点上蚊香，否则根本无法入睡。
从1994年县城的污水第一次淹没村东头的一户人家，持续15年，这个地处毛乌素沙漠边缘的小村庄成为30多万人口的定边县城的"马桶"。
2009年7月，两天的大雨对这里的干旱情况本是件好事，但对于二楼村四队的30户、160村民来说，却是一场大灾难。四队队长沙启发不大的家里挤着十几个男人，他们刚刚筑坝挡水回来，连续劳作两天两夜，女人和老人都回去睡觉了，只有不知疲倦的孩子在屋子里乱跑。
来自定边县的污水在这个村庄的几百米外形成一个个大小不等的"毒水湖"，又脏又臭，淹没了原有的糜子地和麻子地，顺着地势向西流去。这些毒水湖把村子围起来，一到下雨天污水就要漫进村子，必须全村出动筑坝挡水。
下午4时，一辆推土机开到沙家门前。这是临时从县里雇来的，每天租金1000多元。年轻人着骑摩托，老人和妇女步行，向村西边出发筑坝挡水。之前两天的劳动，除了进村的道路外，其他三个方向已筑起几公里的坝，连成一片保护着小村。沙启发说，村里共有30户160人，被"毒水"浸泡过的土地不长粮食，政府防治沙化不让放养，村民走投无路，只得出外打工。更有些人举家迁走，现在村里只有这老少妇女四五十人，每次挡水几乎全部出动。
到了晚上，人们根本不敢出门，苍蝇大小的蚊子在头顶盘旋，不一会身上就被叮起几个大包。村民说，在等污水发臭的夜晚，水面上黑云一般，全是蚊虫。每家每户都挂上厚门帘，屋子里还要点蚊香。最厉害的时候牲口都受不了，有些生病的就被蚊虫叮咬死。
"我们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15年没人管，定边县城有几十万人，单单把屎尿排到我们这里，让人怎么活！"队长沙启发愤愤地说。他曾多次向上级乡镇反映情况，上级去年曾同意给村里拨25万治水费和工具，但一直到现在都还未兑现。[原文http://gcontent.nddaily.com/7/cc/7cc532d783a7461f/Blog/74a/d3b19e.html] ● 图/文：本报记者 孙涛
哆啦A梦看到的事情真会发生吗？
Thu, 13 Aug 2009 21:34:00 +0800
作者：李普曼 | 评论(1) | 标签:哆啦A梦, 未来, 想象力
当初的猴子们，和其他的动物一样，盖天席地。结果后来竟然能够进化，然后发明了汽车、房子等东西。当你看到眼前的楼房，穿着衣服走来走去的行人，不断穿梭的汽车，呼啸而过的城铁，然后想想当初在树上摘果子吃，在树洞里避雨的猴子们，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是什么偶然的因素，让猴子发生了这种变异呢？
那么，如果时间继续下去，我们会不会进一步的变异呢？比如当我们呼吸足够的粉尘之后，会不会变成石肺人？又或者，当人越来越多，为了有足够的地方盖房子，然后不断的把森林植被清除完之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或者，人类终究有灭绝的一天吧？该以什么形式呢？
当然，我说的这些，在现在都是不会发生了的，但是在未来会不会发� �那就不一定了。
这几乎就是哆啦A梦和大雄他们看到的一切。人类大量砍伐树木，破坏环境，终于引起了绿色联盟的不满——这是一群以维护绿色为己任的外星人。于是他们为了报复人类对植被的破坏，准备进行一场灭绝人类的战争……
不需要再说下去了，自以为已经看透了人事的成年人，当然不会相信这些事情。什么外星人、什么世界末日、什么植物进化而成的人类……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嘛。那只是一部动画片而已，只不过是漫画家想像出来的东西。
看多了现实的成人，怎么会相信那些想像出来的世界呢？那是糊弄小孩子的。
但事实上，在很久之前，许多成人所不相信的东西，所不屑的想象，在今天不都已经出现了吗？虽然有一双翅膀的愿望没有实现，但是人们确实能够在天上飞了；虽然没有找 ��外星人，但人类确实到达了地球之外的空间；虽然全盛时代的庞贝人，想象不到自己的会遭遇灭族的一天，但是现在我们看到的废墟，确实屹立在那里……
还有什么不会发生吗？沙尘暴已经在我们的记忆里了；更多死于呼吸系统疾病的人每天都会出现；两颗原子弹，让日本产生了多少畸形儿？你能想象得到，奥巴马可能会喝醉了酒——他好像很喜欢请人到白宫喝啤酒——下达了错误的命令吗？——美国有多少壳核弹头呢？又会吸引俄罗斯发射多少颗呢？——那个时候，即使我们严防死守，一颗核弹都不会流出去，可是又能於是何补？
通过我们所已知的地球历史来看，一个可以肯定的事情就是：永远不要低估偶然的力量和可能性为零的事情，最终真的出现的可能性。当我们把时间无限制的倒退，退回到"盘古开荒"时代，人� �出现的可能性基本上为零吧？我们可能是水里的微生物，是山上的一棵树，是土壤里叫不上名字的虫子，但是根本不可能是人类—— 人类有是什么呢？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去想这个问题——也不是每个人都不去想。至少藤子•F•不二雄就在想，哆啦A梦的制作团队也在想。所以他们才会在一部又一部的动画片、剧场版中，加入对环境的感情，加入对动物的关爱，加入彼此对彼此的帮助……
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是最了解我们未来的一队人，也是最具理想主义色彩的人。
我们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相信存在这种可能，所以他们必须要告诉我们这种可能。
当然，我们不会相信——怎么会有人把地球上的树都搬到另一个星球去呢？怎么会有外星人真的把地球给毁灭掉呢？那是科幻小说和童话吧？
但是，当你和你的孩子看完《哆啦A梦：大雄和绿巨人》的时候，当你们拉着手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当你的孩子扬起脸问你：哆啦 梦看到的事情真会发生吗？
这时候，请不要把你的现实主义传染给你的孩子，请不要以一种不屑的口吻告诉他那只是童话，只是编造出来的……
我们已经变的很现实主义，但是不要让孩子也不相信未来——虽然那个未来，并不是那么令人向往……
版权声明：
作者：李普曼
原文标题：哆啦A梦看到的事情真会发生吗？
原文链接: http://www.lipuman.com/archives/asee-things-really-happen/
(C)[李普曼]版权所有，转载时必须以链接形式注明作者和原始出处及本声明。
中学语文是干什么的？
Thu, 13 Aug 2009 16:33:00 +0800
这两天一则关于鲁迅先生的新闻成为人们争论的中心。
日前，来自全国各地的学者和中学语文老师在上海举行的第四届鲁迅论坛上，就新时代如何读鲁迅作品展开探讨。人民教育出版社新版的语文教材中，鲁迅的作品明显减少，《药》、《为了忘却的纪念》等作品不见了，保留下来的只有《拿来主义》、《祝福》和《记念刘和珍君》3篇。
考虑到这是一个十分容易意识形态化的话题，因此能够畅所欲言地辩论，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据说，鲁迅作品"几乎成了中学语文教学中的鸡肋"。原因主要集中于以下几个方面——"鲁迅的部分作品很难读懂，文字较晦涩"、"读鲁迅的作品，好像看不到希望，很压抑"、现在的孩子对鲁迅的那些革命性、战 ��性的文字有"时代隔膜"……
我看到网络上对这条新闻的评论大多将重点放在诸如"现在还需不需要鲁迅的精神？"、"鲁迅究竟是不是一个优秀作家？"，或者"中学语文教材的舍取应该听谁的意见？"等等上面。在我看来，这些基本都属不着边际之论，不仅无助于改进中学语文教材和教学，也许反而会将这种努力引向歧途——例如，倘若这个时代最需要某种什么精神，就应该把它编进教材的话，那么我觉得，《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应该是当下最具迫切性的语文教材；再如，决定语文教材选哪些文章的人当然是各相应年级语文教师中的佼佼者，难道选教材还得由学生和家长说了算？
之所以会产生上述这些奇怪的认识，我认为关键是许多人根本就没有（也不想）搞清楚这样一个核心问题：中学语文是干什么的？或者说，� �要达到的基本目标是什么？我很希望通过这次鲁迅作品损益的热门话题，社会能够真正对此有所反思。只有在这个核心问题上有了一个正确认识，才谈得上到改善教材、改进教育。
其实，中学语文教育的目标非常简单，它应该分成两部分：第一，帮助学生掌握日常社会生活所需要的语言交流能力，也就是基本的读写；第二，培养学生对文学的兴趣，并使他们具备一定的文学修养。除此之外，中学语文不应该承载任何其他功能。当然，作为一个中学生，道德修养、爱国精神等等也都确实是应该确立的，但这是其他教育的使命。
假如同意上述这两条，那么中学语文教材入选文章的标准就有了一个大致方向。我认为它应当包含以下几个元素：第一，语言文字使用规范、流畅；第二，对理解力的要求适合大多数同龄人的智力水平，� 即做到所谓深浅适中、雅俗共赏；第三，兼顾各种文学体例；第四，是公认的优秀作品。
然而，相对于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中国的语文存在一个独一无二的难题，即我们在过去的百年里经历过一次语言的"断裂"——白话取代文言，成为书面语言的主流。众所周知，文言与白话之前的差别不亚于两种不同的语言，这就大大增加了中国语文教育和教材选编的复杂性。因为所谓"公认的优秀作品"，是必须经历过相当长时间（比方说50年以上）的大浪淘沙的——也就是说，真正的优秀作品大多是文言文写作的。因此，极端地说，对于编写最好的中国语文教材这个目标来说，帮助学生掌握基本读写能力与培养学生的文学兴趣是存在相当程度矛盾的。这需要有一个很好的平衡。
回到中学语文教材该不该减少鲁迅作品的问题上，我以� �，这是个伪问题，真正有意义的问题应该是：中学教材应该选鲁迅的哪些作品？文字的存在有许多不同领域的价值，最基本的，有传递和保存信息的意义；也有政治宣传的意义，还有道德教化的意义……很显然，我们应该将最具有文学价值的鲁迅作品选入语文教材，而将文学价值比较低（可能其他价值比较高）的鲁迅作品请出教材。
写于2009年8月12日，发表于2009年8月13日《潇湘晨报》我的个人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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