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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文摘》的"近忧"与"远虑"
Thu, 27 Aug 2009 15:15:00 +0800
8月24日,号称拥有全球最大销量的家庭杂志《读者文摘》(Reader's Digest)在美国正式申请破产保护。这一消息让人闻之动容。连那些摸都没摸过这本杂志的人都不免担忧:传统媒体是否已经走到了尽头?
正如那句名言所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虽然外界普遍把这个坏消息归咎于网络兴起和金融危机的冲击,但是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读者文摘》今日的命运和网络新媒体争抢读者和市场密切相关——眼下许多网络公司活的也并不轻松。
这家以《读者文摘》杂志闻名于中文读者圈的媒体公司,实际上拥有和发行过90多种杂志,并经营着数十家网站。仅就《读者文摘》杂志而言,目前计以21种语文发行50个版本,行销范围超过60个国家和地区。《读者文摘》在黄金时期(上世纪70年代)的发行量超过1700万份,去年仍保持800万的发行量,今年杂志则把保证发行量缩减� �550万份。
这些数据意味着什么?说明《读者文摘》公司并不光靠一本文摘杂志"谋生",它实际上是一家庞大的媒体集团。所以,这家媒体公司申请破产保护,至少就目前而言未必等于文摘类杂志穷途末路的标志。还有,《读者文摘》杂志的发行量虽然在减少(而且具有人为控制的因素),但仍保持一个惊人的数字,这个发行量对广告主也许依然不失吸引力。这就是说,导致这家公司广告大幅下滑的原因更可能在于整体经济环境的恶化,而未必直接来自于网络新媒体的竞争。
事实上,受金融危机影响而导致广告量下滑(网络媒体无疑也会抢走部分广告),这个问题对所有传统媒体来讲都是一样的,无非看谁先倒下而已。如果《读者文摘》公司的财务状况相对稳定的话,在实行缩短战线、减少开支等一系列措施后,未必就挺� 过这个经济寒冬。问题恰恰是,这家公司于2007年被一家控股公司收购,这场交易据称是在"投资银行的泡沫高峰期进行的"。另有消息,公司今年收入仅下滑2%,然而由于现金流低于预期,无法偿还刚到期的高额美元利息。这次公司申请破产重组,主要就是为了以债权转股权的方式完成债务重组,从而(计划)把公司背负的22亿美元债务减至5.5亿美元。
这意味着,造成这场危机的主要原因应当在于这家公司的财务状况不佳,而金融危机袭来,则给了它致命的一击——这才是压垮它的那一根稻草。放眼看去,美国其他一些纸媒陷入经营困境,大多也与此有关。相对于上述因素,来自网络等新兴媒体的压力并不那么迫切,其目前对传统纸媒的打击尚不至于如此沉重。我的意思,如果《读者文摘》是受新媒体的冲击而丧失了盈利能力,那它真 ��就是走上覆灭之路了。
还可以这么说,财务危机是《读者文摘》的"近忧",而来自于网络新兴媒体的冲击则是这家杂志的"远虑"所在。如果说,《读者文摘》今天并非是在和新媒体竞争中倒下,那么日后二者也会有一场生死决战。这一幕情景即便现在还没有发生,在不久的将来却必定要发生。而且不难预料,假如《读者文摘》不尽快改弦更张,在这场决战中死去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说到这里,就不能不分析《读者文摘》杂志的编辑方针及其与网络新媒体的关系了。虽然《读者文摘》是一家媒体集团,但其主力(盈利)产品无疑仍是这本文摘类杂志。摘选其他媒体文章的做法可以看作是一种"信息整合",这等于是帮助读者从浩如烟海的信息中选取他们喜欢的阅读内容。这在以前(也许还包括现在)一直很受读者欢迎� �但是网络媒体和电子阅读兴起以后,网上信息不仅更为丰富,其信息整合能力也更加强大。读者想阅读某类作品,完全可以通过专门频道或搜索引擎自由地读取,还能够保存下来慢慢欣赏。这是文摘类杂志所无法企及的。
这也就决定了,随着网络(电子)阅读越来越为人们所接受,文摘杂志的路只能越走越窄。这一潮流趋势是任何人都无法扭转的。所以,就算这次《读者文摘》杂志没有面临财务危机,其办刊方式也难以长久维持。一味地沿袭传统办刊方向,《读者文摘》也许只有不断地缩减开支、减少发行量,而且最终大概也只能保持很小众的一个读者群。当这群读者慢慢地老去,这本杂志也就走到了尽头。显然,这不会是一家市场化媒体集团愿意面对的前景。
不仅文摘杂志正面临这种困境,其他传统纸媒(杂志、报纸)� 存在着类似危机。先于这家杂志,美国已有数家报纸纷纷告急,甚至停止出版印刷版报纸。更多的传统纸媒则开始进行转型,比如开办网站、试行收费阅读,尝试以此减轻纸媒的盈利压力。近年来,媒体圈流行一个词叫作"媒体融合"。有些人把这简单理解成"报网合一"。这个词的内涵显然并不仅于此。它实际上是打破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包括手机)的藩篱,对信息传播重新进行定义和整合以适应未来社会的市场需求,从而寻求传统媒体"数字化生存"的方向。
但不管怎么说,像《读者文摘》杂志这样的"信息整合"方式,终究是干不过"媒体融合"的。通过这次债务重组,这家媒体公司或许可以获得短暂喘息的机会,但其更为根本性的危机并未因此缓解。如何重新确立自己的办刊方向,使之能够安身立命于网络时代,延续其隽� 清新的杂志风格,这才是摆在《读者文摘》杂志面前真正的命运选择。当然,这也是所有国内传媒所必须思考的问题。
2009年8月25日
大篷车:平房补漏(走三线-05)
Thu, 27 Aug 2009 08:44:00 +0800
作者:老虎庙 | 评论(6) | 标签:走三线, 民生, 大篷车
22日,由襄樊出发的第二天,我进入了十堰。
在这个所见汽车多是一个牌子的中国汽车城里,我也发现了另类,当然,严格讲,它算不上是一种汽车,而是供农民使用的农用柴油机车。仨轮,矮帮,开动起来速度比不上声强。这样的车子一辆独自行驶,声儿已经足够,可我见到的总是一长趟儿,足足十多辆排列成龙,那情形就绝非坦克的行进可以比拟了,彷佛你身边有雷滚过,震耳欲聋。
后来我骑车走到人流稍稍稀少的地方时才有机会仔细观察这是一支什么样的车队。
那时候,有一列大约八辆这样的车子正停靠路边,车上装的满满腾腾,装的什么,我一时不能看懂,但见每辆车上都有巨大的招牌——专修楼房,房顶漏水。挨个儿看去,竟然发现打头的是一辆成色簇新的小面包车。面包车上同样有"专修楼房,房顶漏水"的招牌,只是做得更为精致,且写满了联系电话,联系人人名,俨然是俩指挥车。面包车的顶棚上安装着两只朝向前后的高音喇叭,喇叭里正在播放尹相杰和李文华唱的"纤夫的歌"。也大概只有在这样稍偏点儿的地方,喇叭的声音才显大胆。声音放到了足大。
车上没有人,一律去了路边。路边上是三三两两的男女们,他们正围着一堆权当是篝火的火堆旁,火上架着小锅,半开的锅里水已沸腾,就有一妇女跑去车上,从一只袋子里舀米,又三步两步地跑回来,直接把米下进锅里。有一个甚至是孩子,女孩儿,正蹲路边洗菜,让洗菜水顺着城市的马路渗井流走,旁边不时有男人从附近的加油站拎水回来,搁在女孩儿身旁。男人们看起来现在休闲,那辆面包车里的驾驶座上有俩在吸烟,闲极,就不时地按两下喇叭,给那喇叭里纤夫的歌声添加点儿杂乱。更多的男人则坐马路牙子上,一溜儿地摆开,吸烟和大声说话。
我在马路对过拍照,有人看起来紧张,大声地问我是做什么的?所有的人就齐刷刷看我。我解释说是旅游,又说没见过这样的营生,我还想问他们的生意可好?常年是不是就这样流浪漂泊?或者再问问他们是不是没有目标甚至足迹踏遍全国……我想问的还很多,但需要依次渐进,小心打探。但这些都已经不太可能。一个看起来似乎是头儿的在旁边不停插断我问话。以至令我多少有些恼火。我忽然想到我也许问了他们犯忌的问题,那也许是我不该知道的行业里的秘密?我一时不能吃准。
在十堰的时间不多,我仅稍事停留,见过了我的四十年前的战友,就准备离开,继续前程。
23日,我骑车出城,在这座山城的边缘,又见大篷车队。男人们认出了我,客气地的招呼后,有一个长得清瘦,好像乡村小文书摸样的小伙子对我说:"我们怕记者,怕城管……因此……"我听他这么一说,就想到了城市工商管理,相信这样一个新兴的,也许并不新兴,但他的流动形式无疑缺乏管理跟进,而大凡我们的管理,对如此并无明文规定的,则一律打入盲流、无照、社会闲杂,甚至被认为是乌合之众,打家劫舍之帮儿……
大篷车我又见过一次, 是离开十堰数百公里后的去往陕西关口镇的路途中。那时候我正爬上一座大山,兴许是为刚刚出过力气的人着想,路旁出现了一座供人休息的凉亭,我遭遇了他们。
虽然这些人一律骑摩托车,但从车后架上戳着眼熟的招牌来看,我知道这也一定是一支"补漏大篷车"队了。但当我仔细看过后,才发现他们的招牌上写着的是"平房补漏"。那么平房补和楼房补又有什么不同呢?我急下车,走过去和那三两个坐于凉亭的男人攀谈起来。
"有一点不同吧"一个看起来健谈点的对我说,"他们是在城市做的多些,我们就在乡下,山里。"他还说:在城市里做自身装备要好,看起来叫人放心。而眼前的这个摩托车队差不多算是初级规模,初级班,他们也的确资质不够,他们是由山东出来,做这个才做了一年,说是比不过安徽人。他们的设备仅仅是必须的喷壶和粘合剂而已,更多的是就地取材,也有在当地买的,比如油毡。
"做这个是怎么算钱的呢?"我问。
"方法都不一样,各家有各家的算法……一般是按平方……也就是四五块钱,不多……"他说。
我问他们这样的需求多吗?对方顿时噤声,旁里就有人七嘴八舌道:"难做,最近跑了几百里了,没活儿……"
这个补漏大篷车队由五辆车组成。我们在说话的时候,头一辆摩托上坐着位始终没有下车。我看着他问其他人,他人就说是他,他是头儿,也是他组织起来的我们几个同乡。其实我们都在城市里打过工,他就是在你们北京干过的。干这个我们熟,但是在乡下不同,跑几百里捞上一回干,光油钱……
那始终不说话,闷头儿想事情的头人这时候大声地招呼了一声,几个跟随的立刻站起身来,各自去了各自的驾骑。接下来是发动机的轰鸣声,四辆车子的主人都一一和我招呼再见。唯有那头人沉默地回头看我一眼,没说什么……
忽然,拖后的一辆车子上响起了在山野里听起来很新异的曲调,那是邓丽君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声音极大,在山谷里放肆回荡。那车上骑的是个小伙子,最后一个从我身边骑过时冲我喊道:"我们就使这个吆喝!"我想也是,除了这样美丽的歌子的召唤,还有什么可以令这山谷惊醒惊醒呢?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儿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记着我的情……
车队绕出好几道弯儿了,那歌子的旋律仍旧时隐时现,感觉上,歌子的欢快远比那车上的人和那头儿的心境欢快许多。
大篷车的视频在这里 http://24hour.blogbus.com/logs/45173188.html
论艾菲尔铁塔的倒掉
Wed, 26 Aug 2009 23:00:00 +0800
听说,巴黎塞纳河左岸的艾菲尔铁塔倒掉了,听说而已,我没有亲见。
为了证实一下,我去影院看了这部就快要下线的美国电影《特种部队——眼镜蛇的崛起》,果然,艾菲尔铁塔被炸掉了。其实,这原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在美国大片熏陶下的我辈影迷,对这些镜头早就司空见惯。哪部美国大片里不毁掉几个世界历史遗迹或人文建筑,就不敢称自己是大片。而且必须要毁的有水准,要让这一场景成为这部影片甚至同类影片的经典标志性镜头,让人一想起这部电影,其它的所有东西——故事、演员、导演、对白、结局、意义等等都可以记不起来,但是一定要记住这个镜头。这不,前不久刚上映的《变形金刚II》里,擎天柱和威震天不是也把埃及的金字塔给糟蹋了一� ?
但是,这次《特种部队》在炸掉艾菲尔铁塔的时候,很节制,很写实,很美学,很有想象力,且还不忘诗意,所以很值得为它大书特书几笔。
说它节制,是因为整部影片里,只炸掉了一个世界著名人文建筑,不象其他影片,狂轰乱炸能炸多少就炸多少,象吃自助餐。除了艾菲尔铁塔,影片里还有一个方尖碑,晃来晃去,我一直觉得它也会像那座可怜的艾菲尔铁塔一样被炸掉,最后竟然幸免于难,很是意外。后来想了想,老美还是很讲"电影生态学"和"科学发展观"的。据说在美国有些州,钓鱼的人都要随身带一个尺子,每次钓上来的鱼先要量一量,太小了就要放生。可能这个方尖碑还不够资格在这部影片里被炸掉。也是,如果都炸掉了,那下一集炸什么。显然,从影片结尾的开放性构思来看,续集的拍摄在所难免。方尖碑在续集里是否能保得住,就很难讲,正如,这次放生的鱼,明年再被钓起来的话,也许就没那么幸运了,除非它的身材保持的依然很好。
说它写实,是因为不象其它影片一样,把这样伟大的人文建筑或者被海啸用一个浪头或者被外星人用一束神秘的激光或者被恐怖分子用一个炸弹在一两秒之内就炸的烟消云散,想想当初建它的时候费了多少功夫,而今在电影里被毁掉时竟然用这样拙劣不动脑筋的方法,真是暴殄天物。
所以,我说在影片《特种部队》里,艾菲尔铁塔的倒掉就倒得很有创意。此外,它倒得还很有尊严,很有骨气——它是被虫子咬倒的。这却很对的起它的创造者——居斯塔夫.艾菲尔先生,因为这些虫子可不是一般的虫子,它是一个科学狂人发明的纳米虫。瞬间,可以毁掉一座艾菲尔铁塔,刹那,可以灭亡一个城市,转眼间,地球就化为灰烬。从这层意义上讲,他是在以智慧对智慧,技术含量很高,绝不亚于居斯塔夫.艾菲尔,所以作他的对手,当之无愧。
说它写实,是因为它将艾菲尔铁塔倒掉的整个过程都详细的拍摄下来了:两个坏人拿着纳米虫子炸弹,先寻找目标,然后一路躲开特种部队的追踪,最后一刻,炸弹终于被发射出去,落在艾菲尔铁塔上,炸开,绿色的纳米虫子(老美也很注意环保)迅速爬满铁塔的一角,一边饱餐一边繁殖,可怜的艾菲尔铁塔的一只腿很快就没了。导演还很注意细节,连有些虫子掉下来落在铁塔下面行驶的汽车上,把汽车一起毁掉这一可能性都不忽视,可见其职业道德何其感人。
此外,最关键的是,写实之余导演仍不忘美学原则,在纳米虫子疯狂的吃艾菲尔铁塔的时候,导演并没有让它们把铁塔全部吃掉,而是刚吃了一只腿,导演就喊:"CUT!",纳米虫子乖乖的停止进餐。铁塔少了一只腿,失去重心,于是倒掉。美学上有个词语叫审美快感,快感是要讲原则的,其基本原则之一就是:快感的时间不能太短,否则就很不爽。可以看出这个导演很讲原则,想方设法延长观众的快感。后来,这一镜头果然成了影片中的经典的标志性镜头,每篇关于这部电影的影评里都要提到这一镜头,要是不提,就等于没看。我之所以在我的这篇影评里(如果它算影评的话)只提到它,是因为除了这一镜头,这部影片实在毫无亮点,实在可悲。
看着荧幕上那些如动画或电脑游戏般的炫技镜头,突然感到,其实我们和一百年前那些看着火车从银幕上呼啸而来的观众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只不过以前是用火车,现在改用了飞行器了,以前的观众会吓得抱头鼠窜,我们则已经被震到冷漠,所以,电影依然要不余遗力的想办法震惊我们。实际上,电影在其短短的一百年时间里,它也曾经想用剧情与故事来吸引观众,最终还是落到了炫技的地步,恰如一百年前人们第一次看到它的样子。从这一点上说,电影经过百年的发展又回到了最初。
每次看到电影中那些炸毁人文历史遗迹的镜头,除了天性中的与生俱来的破坏欲在感官刺激中得以短暂的愉悦外,更多的则是深深的痛,尽管我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场电影,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电影反映了人们的态度。就如影片里那些把人当枕头一样的扔来扔去的,或者被当成气球一样的被车撞来撞去,最后还能安然无恙镇定自若的继续玩笑下去的镜头,大人看了哈哈一笑了之,孩子们看了会怎么样?只能以为人的身体是如此的坚强从而忽视对它的爱护与尊重。
在炸掉了那些人文历史遗迹的时候,电影中的人文精神也一起被炸掉了。《特种部队》里唯一有点人情味的情节就是那个曾迷失心智的女孩在男主角的感召下弃暗投明,但是,感动吗?一点也不感动,为什么?因为没有时间让你感动,一切都要让位于技术的炫耀。
艾菲尔铁塔是为了纪念法国大革命且借着世界博览会之机建设而成的,其实很少人知道它的另一个目的恰恰正是为了炫技,就连艾菲尔本人也承认,"这座铁塔并不算是真正的建筑,只能说是一种纯技术表演的成功"。因为那时候建筑界正兴起钢架结构,艾菲尔铁塔将这种技术推到了极致,因此,对于新一代年轻人来说,它标志着一种新建筑美学的正式诞生,具有显著的双重历史意义。
在电影中,被炸毁的艾菲尔铁塔似乎也隐喻了一个电影新时代的到来,当然这个时代的问题不是视觉刺激取代了人文精神,因为缺少人文精神的电影现在已经不成问题了,人文精神已经迅速的被商业大片排挤出了其艺术标准的范围,这一时间好莱坞用了二十多年,我们则仅仅用了十几年。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如何以新的方式来增强视觉刺激,那些曾经在《真实的谎言》《虎胆龙威》中以肌肉男形象作为大片主角的英雄们,正在被机器人或者被披着机器外衣的各种伪人类或者伪机器人所取代。
让我说得再明白一点吧,电影把人文精神炸掉了以后,正在把人也一起炸掉,剩下的只有机器和技术。我们曾经批判过"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肌肉男,但是肌肉男头脑再简单,也毕竟还是人啊,在以人的气力和姿态做着相对真实的动作,而现在的大片里,这样的人也没有了,有的只是动画般的电脑特技。《特种部队》中的科学狂人说:"科学是需要牺牲一些东西的。"牺牲的是什么,已经不是人文精神了,正是"人"本身。
当年,钢架结构的艾菲尔铁塔取代木架结构的塔而炫耀的站在巴黎乃至世界人民的面前宣告一个新的时代到来的时候,它是否想到百年后,自己会在电影里屡屡被炸掉,竟不费吹灰之力?
活该!?
http://www.mtime.com/my/1001858
对于界定网瘾标准的五点质疑
Wed, 26 Aug 2009 22:32:00 +0800
作者:赵家鹏 | 评论(3) | 标签:网瘾, 界定, 质疑
"今年初,卫生部委托北京大学第六医院精神卫生研究所和中南大学精神卫生研究所负责制定网瘾、酒瘾的界定标准和治疗规范。据悉,两项标准有望今年年底前出台,然后再推荐各地使用。
接到卫生部的委托任务后,中南大学精神卫生研究所成立了五人组成的专家团队。中广网消息称,五人专家组之一的高雪屏博士表示:'网瘾标准的制定,主要沿用国外的标准。将在国外标准的基础上,结合国内网络成瘾者的情况,进行修订。'在网瘾的界定上,高雪屏表示,'还要进行精细的调查分析,初步认定每周上网40小时以上即可认为是网瘾。'高雪屏认为,有的人上网一周左右即可成瘾,有的时间则更长,成瘾者主要以玩游戏为主。"
按照上述专家的鉴定,可以说,笔者已经"被网瘾"了,而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网瘾感染者,因为,只要我电脑开着,基本上就在网上挂着,莫说40小时了,恐怕60小时都有了。
然而,作为网瘾患者的我,却还是忍不住要在网上对上述之专家意见,进行一些点评和指摘——虽然这样只能让我更"沉溺"于网络——
第一个问题,一周40小时的根据?
五人专家组之一的高雪屏博士表示,网瘾标准的制定,主要沿用了国外标准,并在国外标准的基础上,结合了国内的情况。
如此一来,笔者就想问了,关于国外标准,究竟是哪一国或哪几国的标准?什么标准?该标准是怎么制定的?源于什么?根据是什么?应用范围是什么?希望高专家、高博士们能够放下架子,给众草民们一个说明,我们虽然无知,但也是知道驰道是怎么变成马车道,马车道又怎么变成火车道的。而且,参考我国其他行业的诸多标准的制定看,如此所谓的国外标准,很可能是一堆标准的大杂烩,其中既无科学依据,也无现实考量,不过是糊弄无知老百姓的,就好比今日我们写论文,结尾一定要列出无数自己也没看过的参考文献一般。
还有关于国内情况的问题。笔者也想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请详细列出数据、实例,并说出判断的依据。在这里,我们一众草民不怕您贴出一堆参考文献,还希望您越相信越好,就怕您是小范围发一传单,或者内部搞一实验,或者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揪出几个所谓实例,然后就把其他人都网瘾了,这样就不好了,专家们您说呢?总之,一句话,系统而有说服力的调查研究在哪里?
当然了,或许专家们要辩解了,以上标准只是初步界定,放出来,也只是让大家评判的。如果这样,那我要说,你们更是罪大恶极!为什么呢?因为,你们这样的不负责任,很可能就被许许多多的家长、老师以讹传讹,然后引申为教条,绳束住更多的无辜的孩子,试问,这样的结果,你们承担得起么?
第二个问题,对青少年来说,网络的使用问题?
据高雪屏博士讲,成瘾者许多为青少年,而其主要以玩游戏为主,他们以为网络的作用就是玩,并不会使用互联网。
这里面就有两个问题了。
第一,互联网是干什么的?顾名思义,互联互联,就是一种交互空间的意思,尤其是在当今web2.0的时代,这样的交互意味更显浓厚了起来。那么,也如同现实空间一般,在虚拟的交互空间人们行为的多样,也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限定的。所以,你要说互联网是干什么的,我说,干什么都可以。
那么第二个问题就来了,即,青少年的游戏行为,或者说大量的游戏行为,是否恰当?对于这个问题,我可以先给出答案——恰当,非常恰当!为什么呢?也许陶教授们会疾呼网游是精神毒品,然而,问题是,青少年不去沉浸这种所谓的毒品,又去干什么呢?
有人说,可以去外面玩儿啊,去接触大自然啊。没错,这样做确实比玩游戏上网更好,笔者的确更赞同。但问题是,现实情况不允许孩子们走出门去。咱们不说许多孩子没有父母照顾出门危险,不说有些家庭的外部坏境已经被执法人员拆得七零八落难以出门,不说许多公园票价虚高就算不高进去之后也有很多的附加收费,不说家长们忙于工作无法带尚不能独立的孩子出门,但就说那些出去了的孩子,看到的又是什么?看到的是漫天的废气,黄蒙蒙的太阳,死气沉沉的都市,和"敬请消费"的提示,而要寻找的童趣和那些花儿呢?他们飞去了哪里?
于是,孩子们不得不返回家里,或者走进网吧,打开游戏,在其中寻找一些恐怕是仅有的美好与真诚了(哪怕这些也包裹了一层商业外衣)。然而,这样的行为,据说今天也不允许了,而这些孩子,也都成了网瘾患者,都需要戒毒了,是不是最后还要像《飞越疯人院》里的麦克墨菲一般,被切割掉脑额叶呢?
第三个问题,沉迷网络游戏的罪魁祸首?
顺着第二个问题的思路,我们可以发现,一直以来,专家们所说的沉迷网络游戏,其指向更多地是对于青少年,也就是网络游戏的受众的。专家们说,你们这些青少年,只知道玩,不知道用!
真是义正词严,言之凿凿,大言不惭啊!我估计说出这些话的专家们要么不上网,要么只上内部校园网,毕竟嘛,人家是专家,有着"清贫"的书斋生活,不像我们小民们。我们,想看个新闻,哪怕是体育新闻,都要先看一段网游广告,而如恒河沙数般的网游公司的铺天盖地的轰炸,受灾的也是我们这些屁民们。我不知道,一年网游产业贡献的GDP有多少,我只知道申花每年的外援薪金不少,而这些不都是我们受灾的屁民们贡献的吗?于是乎,一方面,我们贡献GDP,为60大庆添砖加瓦,另一方面,我们"被网瘾","被勒戒",这真是,天啊,你的理哪去了?
有时候甚至我想,是不是这些网瘾勒戒所也是网游公司开的呢?既然,网游的免不了的,沉迷游戏的也不会少,市场经济嘛!而如此多的人沉迷游戏,那就再开一个勒戒机构,反正也戒不掉,就当是学政府,收一点附加税,再投进网游广告里,岂不妙哉?
就算目前还没有哪个网游公司黑心到我这个份儿上,他们身上的问题,也犹不比我少。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谁去勒戒他们?须知,这帮人,可是真真正正地地道道铁了心沉迷网游的人啊!
第四个问题,所谓的网瘾戒除是否恰当?
另据新闻报道,对于网瘾少年,专家组制定了严密的实验性治疗,每8周为一个疗程,每周有2-3个小时,家长、孩子一起接受医生的预防教育,同时对家长布置作业,分配当周任务,每周检查一次落实情况。对此,我们的高博士高专家建议说,治疗期间,最好家长和孩子一起上网,让孩子认识到网络不是用来玩的。
不知道大家怎么看,反正我倒觉得上述的治疗方案挺不错的。你看,又有严密的跟踪实验,又有温情的亲子教育,科学加人性加专家,这块三明治看起来可真是delicious啊!可吃起来呢?也许也还不错吧,可能跟麦当劳的汉堡一个味儿,但是吃完之后呢?是不是会"营养地"长上两斤肉呢?
还是那句话,不知道这些精神卫生专家们按照什么标准制定的这些疗程、作业、任务、还有想来都不靠谱的亲子教育,反正就我自己来说,就算是你找来松岛枫、苍井空一边一个陪着我戒除网瘾,我还是会在网上找找其他美女的"艺术照"的。没有办法的,力比多嘛,这是本能。与此类似,众多上网者也不是接受了某种戒除治疗,就能够轻易改变生活习惯的,还是老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专家们皆曰"性本恶",就算我们一时"改"掉了这些"恶性",本性还是那个本性,它始终还是会岿然不动。
第五个问题,谁凭什么制订此类标准?
这其实是就我自己来说,最想问的一个问题。谁在制定标准?凭什么制定标准?
第一个问题很好回答,因为新闻里说了,这是卫生部委托北京大学第六医院精神卫生研究所和中南大学精神卫生研究所制定的标准。看似很权威,很政府,可事实上,若是真正落实下去,民众们却又不知道了,究竟这些有名有姓的专家们有没有这样的能力——不说资格——作如此的鉴定呢?这么问大家不要怪我,毕竟在这个金玉其外的时代,文怀沙们太多了。还有,在这些有名有姓的人背后,是不是还有一些不著名字的人在起着作用呢?
咱都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但还是想问问他们,凭什么就能——这是人权意义上的——制定此类标准呢?怎么就能妄自定下一个标准,然后套用到所有的公民身上,跟他们说,"你们有病呢?"难道,所有的公民都是潜在的病人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其实答案很简单,套用电影《海盗电台》里的一句话,那就是:"你看,政府就是这样——如果你不喜欢什么,编法律出来,让它不合法。"
最后一点感想
从网瘾标准的界定可以看到,我们的政府和其制定的政策标准,实在是很吊诡。我们的媒体一边在宣传说,网络上民意多么汹涌,人民多么自由,一面又说我国有多少网瘾病人。所以,大家还是应该听听孙东东教授的话,他说的没错,我们都是精神病人,就算今天不是,明天也肯定是,反正——迟早是要被强制的。
不过,第22条军规告诉我们,就算哪一天被强制,民意也是汹涌的,我们也还是自由的。
《共产主义的兴起与衰落》/《革命1989》
Wed, 26 Aug 2009 21:45:00 +0800
作者:newlight | 评论(3) | 标签:共产主义, 东欧, 前苏联
爱丁堡艺术节节目之二十:Archie Brown & Victor Sebestyen
Edinburgh Book Festival
Archie Brown & Victor Sebestyen
Politics and Society
8:30pm 16 August
这个讲座的题目是世界共产运动的兴起和衰落。Archie Brown 是英国的政治学和历史学家,牛津大学的荣休教授(台湾的译法是终身名誉教授)。他写过不少有关东欧和前苏联的书,最新的一本是The Rise and Fall of Communism,从共产主义运动在19世纪在欧洲的萌芽开始,一直到共产政权在东欧和前苏联的崩溃。
Victor Sebestyen 出生在布达佩斯,幼时随父母流亡离开匈牙利。在英国担任了多年的报纸记者,曾在东欧各国采访报道,2006年曾写了一本1956年匈牙利事件的书。他的新书Revolution 1989: The Fall of the Soviet Empire集中在1989年东欧和前苏联的剧变。
Archie Brown 认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已不复存在,其作为一场社会实践,是失败了,但是以共产主义理念治国并非全无功绩:通常在全民教育、医疗上做得很好。这些国家中,有些政权崩溃,如前苏联和东欧;有些演变成社会民主主义国家,如瑞典;还有些虽然共产党依然执政,但已完全施行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目前正在算是传统的共产国家的,只有北韩和古巴了。
Victor Sebestyen 认为,前苏联和东欧的崩溃,主要原因还是经济。戈尔巴乔夫起的作用也很重要。他意识到了改革对于苏联的重要,但是没有想到会走那么远。他的承诺,即东欧国家有权自己选择道路,苏联不会出兵干涉,是造成东欧国家共产政权纷纷垮台的重要原因。但是前苏联的分裂,并不是他促成的,而是叶利钦宣扬俄罗斯民族主义的后果。
原文链接:http://taohuawu.net/2009/08/26/edfest-20-archie-brown-victor-sebesty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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