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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眉垂首
Sat, 01 Aug 2009 10:21:00 +0800
江山重复争入眼,
风雨从横乱入楼。
这是梁启超写在豁蒙楼上的句子。豁蒙楼在鸡鸣寺内,两层小楼,站在窗前,可以望见玄武湖的烟波与台城的绿苔。现在的豁蒙楼,被辟作了斋菜馆,依旧是山水一色入窗来,却找不到梁任公的这句话了。
多久没去鸡鸣寺了?不知道,总有一年了吧。微雨的午后,空气中有些微的潮意,我站在了山门前。与上次来相比,没什么大变化;与第一次来相比,变化就大了,大概动荡之后总是安宁吧。
念书的时候,每个周末的清晨,会去鸡鸣寺。趁哨兵没到岗,溜出校门,在学校对面的巷子里喝一碗豆腐脑——我对豆腐脑历来偏爱,一直到现在,然后出发去鸡鸣寺。下车后,会经过一个公园。清晨,已经有很多人在跳舞了� �老式的卡带录音机,飘出的大多是邓丽君。跳舞的大多是中年人,我喜欢从他们身边轻快掠过,会闻到一点家的味道。穿过街道,就是鸡鸣寺了。佛界,尘世,只是一街之隔。
那时候,山门外的路上是一长溜香火铺。尚未进山门,已是香烟袅袅,梵音阵阵了。香,蜡烛,花,水果,佛像,念珠……什么都有。我偏爱一种香,玫红色印金字,细细长长,小巧又漂亮,四年,我供的一直是这种,直到这条街被拆除。彼时,算命的也喜欢齐集山门前,见着一个人,便凑上去,说面相说手相。有位阿姨,一路追着我说,生就一双桃花眼,此生不太平。我只是笑,不曾搭理,却牢牢记住了这句话。应验没?现在看来,似乎是没有。来这儿的人,多是信轮回,有所求的,推推运,算算命,大约也是信的了。
现在,这条路很干净。从这边� 直到不远处的北京东路,改植了樱花。我一直觉得樱花的灿烂中带着些禅意,开到极致,决绝凋落,寂灭的凄凉。春日下雨的夜晚,我误闯这条路,如入梦境。下车,在雨里奔跑,捡起地上零落的花瓣,那一刻,不想做热闹,只想做那一瓣花,尽情后以优雅的姿态凋落,跟风雨一同归去,很疯狂,是不是?女人总会为一些情境心折,在一些时候忘形,莫名其妙却的确动了真情。
山门外种了葫芦,果子好大了。佛门净地,总会不好意思伸手的。"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我玩心顿起,钻到架子下面数了数,咦,不止七个呢,伸出手指推了推,摇摇摆摆,就像葫芦娃刚出来的样子,懵懂惺忪,可爱,不禁笑出声来。人大约是有所求才来拜佛,磕头,烧香,供果子,甚至还有锦旗。可是你发现没?抬头看他,低眉垂眼,慈悲看众� ,你微笑,他的嘴角也上扬。原来,无所求的拜佛,可以这样轻松,这样有趣?因为无所求,便学会了放下心,听到梵音。
顺着台阶一级级上去,每个平台上都会有一座大殿——是的,台阶很多,一级级,从山脚一直往上。很多年以前,见过一个阿姨,从山门一直磕头上去,喃喃自语,虔诚庄重。我一直想,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如此艰辛如此动容?她的所求,佛应允了嘛?我不知道,只是,倘若有所信,便不会绝望,有希望的人生,总比灰白色的绝望好。最上边,是观音阁。人不多,没有升腾的烟,也没有浓烈的香火味道。老一辈人说,烧香最好用自己的蜡烛来点,会把你的心愿一点一滴诉诸佛前;点香,得用左手,右手"拿剪子拿刀的,凶气太重了";进门走右边那道,莫入中间,那是"空门",一入空门,万事俱舍。现在的人,� 香是眉那么多讲究的,磕头,供香,许愿,大约便是所有的流程了。
大概是下雨的缘故,香客不多,有几个是来观光的。两个玫琳凯女郎,拎着她们重重的工作包,高跟鞋,丝袜,重重地踩在台阶上,重重地喘气;妈妈在给孩子祈福,广目天王,让他多福多慧;祖孙三人,大约是外地的,正拿着地图看出去后该走哪条路。只有我,一个人闲逛着,见佛拜,见花停。寺里有几株莲花,已是婷婷玉立。白莲开着,莲瓣胜雪,莲焰似金;红莲却依旧是娇羞的,清扬的,似悲似喜,布满绛红血丝。有两株银杏树,果子藏在密密匝匝的叶子间,青里透着些白。我喜欢银杏叶子的味道,很淡,却让人舒服。雨一直微微地下,裙子拖在地上,已经湿了一块。
走累了,吃点斋菜。靠窗的位置,玄武湖上游船点点,台城上三两游人。这个位子, ��出安平《豁蒙楼暮色》里坐过的嘛?我不知道,反正没有"悟了"与"不悟"的和尚。男女服务生会有一两句玩笑,女服务生会谈论用盐洗脸能让皮肤干净清透。入世与出世,界限其实不那么清晰。
沿着当年走过的路出山,竹子青翠,我恍惚看见了,两个一起坐在台阶边抽烟的姑娘。
佛低眉垂首,你微笑,他微笑。
唉,坝呀坝,该筑的总也筑不起来!
Sat, 01 Aug 2009 07:46:00 +0800
作者:老虎庙 | 评论(1) | 标签:二楼村, 污染, 定边
有记者朋友又从毛乌素沙漠的二楼村回来了http://24hour.blogbus.com/logs/11046810.html。
记者对我说:"二楼村简直就成了定边县城的'马桶'。"我不知道记者在之后的文章里会不会用到他的这个比喻,我先抢来用用,因为实在形象!
记者去二楼村的时候,正赶上伏天里一场暴雨,我虽去过二楼村八回,却还从未赶上暴雨,而二楼村的灾难往往是在那时发生。记者就给我讲述了那天的所见——百十口村民的村里,日常就剩下四十多人留守,其余都到天外闯日子……那天下暴雨,全村的人都去了水前沿,也不过四十人左右……现在村子周围已经形成一圈儿土坝……
我知道记者说的土坝实际上是一道土坎,诺大面积的村子,要想围起一圈土坝,绝非易事。我在二楼村见过那坝:三米来宽,高不过一腰,慢坡似地拥起一些土来,仅此。
"年年筑坝年年毁,风一过,一片尘土,坝子没了形儿。"我说,记者亦感慨,"那村子简直人类无法生存!"
筑坝的事情,被很多人提起过。我就提起过,是在第一次前往二楼村后,再后来我在向李嘉诚慈善基金提出的报告里——这事还得感谢那位香港的网友在看到我的博文后积极促成——我第一次提到"筑一道坝"(其他几项分别是修缮水浸房基、提供每户一套净化水装置和少量恢复生产启动资金),这大概是目前唯一最快捷,最见效的排解危机办法。李嘉诚基金的立项最终不成自有其难言之隐;提出筑坝的还有很多,另外一次影响巨大的,是今年3月的一天,二楼村的40几个后生去到县里堵了政府大门http://24hour.blogbus.com/logs/36668474.html,名曰"抄了政府"。那一次的结果是,县里答应三天内来看灾情,虽说比起14年政府无人过问来看这个"三天内"要强许多,可后来的事实是,这三天里县里是来了人,走时撂下一句"考虑给你们补偿",之后呢,至今 ��个月过去了,杳无音信!而这次县政府的"亲民未遂",其所提承诺的也正是答应除赔偿外要筑坝。
唉,坝呀坝,该筑的却总也筑不起来!
我最后一次离开二楼村,是在五月底。我走时答应回京寻求法律途径。
六月,我跟随中国政法大学"污染受害者法律帮助中心"http://www.clapv.org/的刘湘、戴仁辉律师前往内蒙古赤峰市考察喀喇沁旗河南东村果树受金锋铜业大气排污侵害的案例现场,实质上就为寻找专业法律支持http://www.aecid.es/web/es。这家"污染受害者法律帮助中心"是接受西班牙国际合作署的资助而立,对于二楼村这样穷到吊着脖子喘气的中国农村来讲,既然得不到县政府的兴趣,叫这些老实巴交的李自成后代又做何为呢?就连这次去二楼村的记者也说:这个村的农民是在是过着非人的生活!这让我想起了三月里的那场"抄县委"行动,如此老实的农民们若不是被逼急!
五月里,临离二楼村的时候,新选的队长给我了详细的村行政地址和名分以及联系方式,说:"状子的事情我们一点不懂,你就看着给写吧,你也都知道。"那天夜里,我在内蒙古喀喇沁旗宾馆里把二楼村的事情一一道给"污染受害者法律帮助中心"的刘湘、戴仁辉二律师听。并且双方约定我将详尽案情撰写报告,向他们中心提出……
关心我的博文的网友一直以来也同步关心着二楼村的事情,以至于这期间出现人物如石大伯、石占国、石占中等等,已为人耳熟。我也因此在博客里时常捕捉到来自网友们的同情、愤怒、谴责和声援。如今距离2007年10月第一次去沙漠里发现二楼村的人为水污染事件已经整整两年,我不知道此文是为纪念、哀叹,还是为了败兽的再雄起。总之,前边做的收效不大,我们该在根本上反思我们所走的,乃至中国所走的道路,这里包括政府在内,难道不是么?
谨以此文,聊表对于中国民间那许许多多公益组织行事艰辛的感慨,其中包括公盟。
科学新闻:主动权在谁手中?
Sat, 01 Aug 2009 07:27:00 +0800
作者:newlight | 评论(0) | 标签:人造精子, 纽卡斯尔大学, 媒体, 科学新闻
这是几星期前为《南方都市报》写的一篇文章。写完之后,在前一周BBC Radio 4 的 Media Show 中,听到了主持人对谢菲尔德大学教授 Allan Percy 的采访,以及《泰晤士报》科学编辑 Mark Hendenson 和《每日邮报》科学编辑 Michael Hanlon 的辩论(我在文中提到了 Mark Hendenson 《每日邮报》的不满)。Allan Percy 的观点主要是科学家和大学需要宣传自己的科研成果,但是一经媒体改写渲染,往往大为走样,科学家既没有时间一一回应媒体的炒作,又有可能成为媒体失实报道,公众信任度下降的牺牲品。Mark Hendenson 在辩论中重复了自己对《每日邮报》和其它媒体上炒作"不再需要男人"的不满,Michael Hanlon 则以自己的报道吸引了公众对这一话题兴趣作为挡箭牌。在我看来,《每日邮报》和其它一些报纸的报道很不负责,其它媒体,特别是传播媒体,很容易只报道报纸头条,而不会去看大学的新闻稿,更别说是论文原文了。在轰动效果之后,大众或者对科技进展产生不现实的期待,或是对科学家信任程度下降,受损害的是科学研究和科学家们。
BBC也会踩进小报陷阱
《南方都市报》
当英国纽卡斯尔大学教授纳耶涅亚(Karim Nayernia)在学术刊物《干细胞与发育》发表文章,宣布成功地从人类干细胞中诱导出精子样细胞时,大概没有想到他的研究成果会出现在《每日邮报》" 世界不再需要男人?"的标题之下。即使在英国这个科研报道颇有基础的国家,一项严肃的科研进展,也会被大众媒体渲染得耸人听闻、荒诞不实。
纳耶涅亚实验室取得的这项成果,可以说是男性生育研究领域的一项重要进展,可能会给男性不育带来新的治疗办法。但显然这项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有许多问题尚未得到满意解答,特别是这种"人造精子"与真正的精子差别有多大等。
平心而论,英国的科普媒体、电视电台和严肃报纸(即所谓"大报"),在报道科学进展时是相当认真的。《自然》杂志的新闻部和科普杂志《新科学家》在报道这一新闻时,都指出在把这种"精子样细胞"(sperm-like cell)称为"精子"(sperm)之前,必须对其特性做进一步研究———一个长着尾巴、会游泳、有23条染色体的细胞并不等于就是精子。
英国电视台C hannel4在报道这一新闻时,则把报道角度从学术讨论扩展到医学研究中的伦理问题。这则报道中,有对纳耶涅亚实验室的采访,有研究者提出"是否真正的精子"的疑问,还有医学伦理方面的活动家表示忧虑人类胚胎被用来做实验室研究,最后还有政客对立法保护干细胞研究的支持等。整个报道覆盖学术、社会、伦理、法律等多个方面,既突出这项成果的意义,又避免做耸人听闻的结论。
但是同样一条新闻,到了面向中间市场的小报《每日邮报》手中,就变成了"世界不再需要男人?"不仅忽略了这项研究的目的是治疗男性不育,而且文章的基本论点,即"精子可以从女性身上制得"就是错误的。在纳耶涅亚的实验中,清楚地证明只有带X Y染色体,即来自男性的胚胎干细胞,才能被诱导成精子样细胞。如此荒唐不实地报道一则科学新闻,难怪《泰晤士报》的科学编辑亨得森(Mark Henderson)在他的博客中把《每日邮报》狠狠地数落了一番。
一项实实在在的科研成果被渲染成荒诞不经的花边新闻,当然是由于小报的哗众取宠风格所致。但是科研工作者是否也有责任,在和公众打交道时保持一贯的严谨呢?在市场和竞争压力面前,科学家需要赢得名声、证明价值、吸引财政支持,有时为了吸引公众注意,在解释自己的成果时,也会沾上一点过于简化或是稍作夸张的习气。在这则新闻成为头条之后,BBC 电台4台的科普节目《物质世界》邀请了纳耶涅亚和发育遗传学家洛维-巴吉(Robin Lovell-Badge)一起讨论这项成果的学术价值和存在的疑问。其间节目主持人很客气地指出,虽然纳耶涅亚的论文中一直用"精子样细胞"的说法,但在纽卡斯尔大学公布的新闻稿中,却用了"精子"一词,看似细微的差别,含义却相当不同。
可以看出,许多新闻工作者在报道这则新闻时,花了不少力气,力图准确全面。然而小报之所以有销量,正是因为他们懂得如何先引起读者焦虑,然后抓住他们的注意力。遗憾的是,这则新闻过后,不少人记得的估计只是"世界不再需要男人?"这一说法。就在《物质世界》播出的同一天,BBC电视一台的深夜政论节目《本周》(This Week),还在以此新闻为题,大谈"男人的衰落"。BBC也会踩进小报陷阱,显示了科学报道的任重道远。
原文:http://taohuawu.net/2009/07/31/scientific-progress-reportage/
神奇年代
Fri, 31 Jul 2009 18:27:00 +0800
作者:老虎庙 | 评论(6) | 标签:大庆, 动物免疫, 贴图, 摄影
[上图采自北京市慧忠里小区]
通 知
为做好60年大庆保障工作,8月8日——8月13日区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在我辖区社区进行2009年度第二期犬集中注册,免疫工作。(注射时间,请看安排表)
计生卫生科
二00九年七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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