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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也是罪责
Mon, 22 Jun 2009 11:05:00 +0800
作者:drunkpiano | 评论(12) | 标签:讲政治-世界
《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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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8月3号,一岁半的英国小男孩皮特死了。死的时候,他有八根肋骨骨折,脊椎断裂,肚子里还发现一颗自己的牙齿。他是被他的继父打死的。
此事在英国引起轩然大波。小皮特的死被有些媒体称为英国的另一个"戴安娜王妃时刻",他去世一年之后还有很多人举行纪念性游行,工党保守党也为此事辩论不休,媒体讨论更是层出不穷。人们反复追问一个问题:一个文明社会怎么能允许这样的暴行发生?这个问题之所以令人愤懑,是因为在皮特短暂的一生中,警方、医院、社会工作者曾跟他有过60次接触机会——医生曾注意到他身上的瘀伤,警方曾拘捕他妈妈,儿童保护部门曾数次家访,所有这些可以挽� 皮特的机会都被浪费了,他最后还是死在残忍的继父手里。
主要罪责当然归于小皮特的家长。他妈妈无业,在皮特3个月大时和他生父离婚,之后和新男友同居(她一直向警方隐瞒此事),该继父无业、文盲、是个新纳粹分子,不但虐待皮特,还强奸过一个两岁幼女。他们还有一个室友欧文,此人助纣为虐,帮助这对夫妇隐藏证据。在最近的法庭判决中,三人都被判刑,皮特妈妈和欧文被判无限期监禁(几年后可视情况释放),继父被判终身监禁。
然而,罪责不仅到此为止。对英国公众来说,这不是一个普通刑事案,还需追究政府责任。严格地说,政府并非没有及时介入:06年12月,医生在给皮特看病之后,曾经向警察局报告其身上异常伤痕,皮特妈妈第一次被拘捕,皮特被托管5周。07年4月,皮特身上又现不正常瘀伤,皮特妈 ��再次被拘捕。06年12月到07年8月,哈林格区政府曾安排社会工作者频繁视察,其中一个曾到访皮特家13次,好几次还是突袭。
所以对于保护幼童,英国政府似乎有一套严密体制。从医生到警察,从区政府到社会工作者,应当是保护小皮特的层层保险。这些保险机制竟然会一个个失灵,这恰恰是令公众愤怒的地方。两次拘捕,政府本可以不把皮特归还给他妈妈;国家起诉部门本可以起诉皮特妈妈,而不是放弃起诉;医生和社会工作者本应对皮特的瘀伤更警觉,而不是敷衍了事……换言之,在此事中,政府的责任不在于它做了什么,而恰恰在于它没做什么。
面对众怒,英国政府不得不及时作出反应。布朗对此事几度发表声明,表示要强化儿童保护机制。08年11月,儿童部部长波尔斯发起了对哈林格区政府、医院和警察局的调查。09� �初又展开第二次调查。针对调查发现的那些漏洞,政府开始着手改革。与此同时,作为对其沉默或作为不足的惩罚,09年2月哈林格区儿童服务部主任Shoesmith被解雇;曾经给皮特看病的医生Ikwueke和Al Zayyat被解雇;09年4月,四个社会工作者被解雇。
此事令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法律问题如何延伸为一个政治问题。政府作为公共服务机构,其不作为和胡作非为一样可怕。央视《新闻调查》曾有一期采访一群杀夫女囚,发现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屡受家暴却投诉无门,无论当地政府、警察还是妇联都对其申诉置之不理,走投无路才犯下杀夫罪行。这就是典型的政府不作为——如果那些女囚应该对自己的杀人罪行负责,那些听其申诉却无动于衷的各级官员又该负什么责呢?有几个象Shoesmith那样被解雇呢?小皮特死之前至少还惊动了警察、政府、社会工作者的查访,中国那些家暴牺牲品又曾唤起多少援助之手?并且,英国政府对此案的处理不是"运动式"的,而是通过制度齿轮的运转使其长久停留在公众视线里。07年9月此案爆发,近两年过� ,政界、媒体还在频繁地讨论此事。相比之下,中国同年爆发的、性质远更恶劣的黑窑问题,虽至今没有治愈,大多媒体和官员却早已因为"审恶疲劳"而不再追问了。
另外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司法独立性。这种独立性,不仅仅是独立于政府,也是独立于"民愤"。此事曝光之后,英国也出现了如火如荼的网民声讨,曾有70万人网络签名要求严惩责任人。但抵制民意对司法的影响,却是英国司法体系的原则之一。从始至终,为保护当事人安全和司法公正,法庭没有公布皮特妈妈和继父的姓名、照片、地址。二审之前,媒体不许对二审有任何报道(事后可以报道)。当网民将当事人给"人肉搜索"出来之后,不但各大媒体不能转载,警察还介入调查信息来源。陪审团成员更是被禁止使用互联网调研此事。当然我们可以说,只有一个独立于 ��势的法庭才应该同时独立于民愤,否则民愤很可能是平衡权势的一种有效方式。
不懂的中国,难解的问题
Mon, 22 Jun 2009 06:52:00 +0800
作者:李普曼 | 评论(13) | 标签:中国, 政府, 百姓, 进步
按一下:这些文字是上周写的,当时邓玉娇事件刚刚有一个看起来不错的结局,俺以为今年最糟糕的事情已经过去。谁知道,刚刚一周的时间,新的灾难就已经发生。谷歌、石#@¥首、D18成为新的热门关键词。或许,不是我们不明白,而是形势变化太快了吧。
1、
在FT中网上看到一封读者来信:《请多多理解中国 》(http://www.ftchinese.com/story.php?storyid=001026955),其语调看起来颇为符合当下许多中国人的看法。作者就该网在纪念那个不能说的日子过去二十年的时候的一篇文章,对西方媒体对中国所带有的固有偏见提出了批评。"你们根本不了解中国"作者在该文中写道:"请不要戴着有色眼镜来看我们。最后希望作者能了解一下真正的中国"。作者认为,目前而言,党是不缺乏群众基础的。
我也承认,许多西方人在认知中国上,存在着偏见和偏差,他们看到的中国只不过是他们想要看到的中国而已。但是我们,做为生于兹、长于兹的中国人,是否就能肯定的说,自己了解自己的国家呢?
这让我想起了奈保尔对印度的那句忧伤表述:印度于我是一个难以表述的国家。这是流着印度血液的他,记述第二次踏上印度土地的经历时,所发出的� 慨。而当我看到那封读者来信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那句话,然后反问自己,中国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容易就可以表述的国家吗?
显然不是如此,我想。
2、
让我们从那句:党不缺乏群众基础说起吧。我不清楚作者的判断从何而来,但是显然这种论调并不是他所独有。
同事曾经把星岛环球网刊登的一篇文章《中国政府与百姓——中国政治向传统回归》(http://www.stnn.cc/ed_china/200906/t20090612_1045066_1.html)发给我看,作者在探究中国当下的政治状况时,也表述过这一现象,中国的老百姓对政府支持的程度非常高。
如果"不反对"就可以看作支持的话,这个论断当然是合适的。但是我们看到的事实却并非如此。
从先前网络的热门话题:邓玉娇刺死官员案和杭州富家子弟开车超速(网民认为是� �车)撞死大学生案可以看出,民间对政府的不信任感,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
这种危险的表象就是,当带有政府背景的组织——无论是政府也好,公安部门也好,或者仅仅是稍微和政府有关的律师、司法鉴定组织,他们的结论,无一例外的会遭受到民众的质疑。哪怕这个结论是合乎程序,符合真相的,但是民众总认为结果的背后,一定有政府非法干预的影子。
显然,在这种语境下,我并不认为,中国的百姓是支持政府的这一观点是成立的——至少,他看起来并不让人完全信服。
3、
事实上,在我的理解中,这种所谓的"支持政府"只不过是百姓政治冷漠的一种表现形式。演化一下甘地的说法,它更像是一种非暴力,消极合作运动。
对于占人口基数最大的普通百姓而言,他们并不认真指望政� �能够做点好事来改变他们的境遇,相反的,只要境遇没有变化,或者没有剧烈的变坏,一切就可以继续。
对他们来说,吃饭、工作和住房等日常的生活是他们最为操心的,虽然这些事情和政治不无关系,但是对于政治觉悟和政治信息水平低下的他们而言,这些只是生活,是和政治没有关系的。
他们是社会上最底层的一群,也是最为保守和顺从的一群。就像有的学者所认为的,他们也是最能抗压力、最能隐忍、最能逆来顺受的一群。
他们的人数虽然庞大,但是由于组织观念弱、联系性不紧密,因此反抗的代价比逆来顺受的代价会更大——更何况,事实上他们的生活确实在变好。只不过这种变好是一种绝对的,而不是相对的。
4、
对于这个群体来说,他们的相对境况其实在不断的变差。收入水平差� �、可支配收入的差距都在拉大,贫富间的悬殊不断加深。
或许,这在上世纪末,看起来并不明显。相对较弱的流动性,让大多数的底层民众被固定在一个又一个村落中;落后的传播媒介,让它们没有更多的机会了解到外部的世界。而身处一个村落或者一大片村落村民,他们的贫富差距其实并不是很大。农民和农民之间的收入来源和水平,都差不太多。他们也乐于看到自己绝对的收入增长,并在这种增长的幻象中生活。
可是,伴随着流动性越来越大,人们更多的从农村到城市中去,或者打工,或者定居;而传播媒介的日益发达,也让人们更好的了解到了外部世界的状况。
难免,人们会拿其他人的生活和自己的生活做对比。这样一来,绝对收入就被相对收入所替代。人们更多的看到的是,城里人的生活不断的提高,而 ��己的生活却远远赶不上对方生活提高的速度。这样,之前被信息流动渠道狭窄所掩盖的贫富差距,立刻摆上了桌面。人们真实的感受到了社会的不公平和不平等。
而亚里士多德在评述希腊的政治变革时指出:"纵观所有这些事例,煽动叛乱的原因全在于不平等。"
5、
但叛乱和反抗显然不是改变这种状况的一个好方法。即使我对历史所知粗浅,但是也深知动荡的社会,受害最深的仍然是最底层的民众。在历史上的无数次叛乱、动荡、反抗、革命中,他们只不过是少数人获得政治利益和特权的一个工具而已。
或许,对许多人而言,民主是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正在举行的伊朗选举,又一次为许多知识阶层所关注,对于我们来说,这样一个传统的宗教国家,竟然能产生连西方国家都不得不承认的民主制度,� 乎是令人钦羡的。
但是我个人却对我们当下的境况表示担忧。我所认为的成熟的民主,必须建立在民众具备基本的民主素养的基础之上。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西方民主,其最大的基础不是一次又一次的,由精英阶层领导的革命(在法国,革命似乎尤其多),而是那场无可替代的启蒙运动。正是这场人文的启蒙运动,让最基本的民主、自由和个人主义的观念深入到最普通人的心中。有了这样的现实基础,实现民主才更有可能。
6、
还是以那场不能说出名字的运动来谈吧。如果我们把他当作一场要求政治变革、要求惩处腐败、要求民主自由的运动的话,那么这场运动,显然只是存在于那些知识分子,大学生当中,在普通民众中的影响甚少。
也许,你会指给我看那个用公交车挡在士兵面前保护学生的司机,你指给� �看那些骑着三轮车强求受伤学生的车夫,指给我看参与到游行队伍中的普通民众……你指给我看这些,你说,你看,他们也支持这项运动。
但事实上,我同意袁剑在《奇迹的黄昏》中的一个观点。这些普通民众当时所做出的行动,不过是他们对学生和知识分子所表达出来的一种同情心里——那是一种中国传统中对弱者所持有的普遍心态——甚至是因为当时物价飞涨,而对政府产生的一些怨气的抒发,但是在他们和学生之间,显然并没有形成一种共同利益。而这种并非利益共同体的组织,显然是不可靠的。
最真实的情况是,由于传播媒体的单一,当时的真实情况并不为北京之外的大多数民众所知晓。那些在最广袤的农村生活的人们,电视非常稀少,报刊也极少有人订阅,消息极为闭塞。而在短暂的动乱之后,政府的意见和论� ,又通过层层的地方政府传递到普通人那里,他们更不可能对这场运动产生多少认同感。
7、
就在端午节回老家的时候,我和将近五十岁的父母谈起了那场运动。父母显然对此知之甚少,只是依稀记得,我一个在北京上大学的叔叔"跑回来了,北京没办法呆下去了。"
而当我提到事情的一个导火索,胡(过滤)耀(过滤)邦时候,母亲记起了当时他们对这个老人的一个称呼"胡(过滤)闹(过滤)邦"。我问原因,她说当时感觉他总是闹运动,所以大家就这么叫开了。由此,我们可以看到知识分子和普通民众之间的距离是多么遥远。
当然,这只是中国广大农村中的一个特例,或许并不具有代表性。但是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对政治的那种冷漠,我想不是唯一存在于这个地方的。
这样一场在国际上� 的沸沸扬扬,以至于其影响至今未散的运动,在农村里竟然丝毫没有引起波澜,甚至逐渐被生活的变好以及对更好生活的期望所取代。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8、
《纽约时报》刊登的一篇文章中,作者认为,在那场运动中,那个宁死也要保护学生的公交车司机,那些用三轮车运送受伤学生的普通民众,固然是令人感动的。但是中国的未来还是掌握在如马英九那样的政治精英手中——似乎这不难理解,看起来台湾当初走向民主,正是有美丽岛的那些民主斗士们的努力和蒋经国妥协的一个结果。
但其实,我认为政治精英的努力固然重要,而更重要的则是普通民众对政治的关注度提高,是基本政治素养和民主素养的培养。
泰国这两年的政治动荡似乎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相反的注脚——泰国毕竟是一个小国,� �较于中国,人口并不是很多。设想如果中国出现泰国那样的情况,局面当属如何?而就是泰国,曾经被称为亚洲民主的一个楷模。
台湾为何没有出现泰国的情况,或许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解读。但是我所理解的是,台湾民众自身政治素养的提高,这使得他们的政治判断力远比泰国民众要高。
这就又回到前面提到的民主启蒙的问题。在西方经历的那场民主启蒙运动,我们已经不必细说。而在台湾,49年之后跟随国民党度过海峡的那批知识分子,如胡适、雷震、殷海光、李敖、柏杨等人,加上后来的江南、龙应台等,都笔耕不辍的为改造国民素质做出努力。
出于我浅薄的知识积累,我只能列举出这些最闪烁的知识分子,而事实上这个启蒙团队的参与者肯定更多。
但是在大陆,经历过那一次又一次的左的运动后� 知识分子的力量已经几乎被摧毁殆尽,后来的知识分子不是进入了体制内,就是成为了其他领域的既得利益者。知识分子对民众的启蒙作用,从何谈起?
更何况,一个现实的考量是,台湾毕竟只是一个小岛,民众不过千百万,更容易完成启蒙的过程。而在中国,虽然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表述,经常为人们所嘲笑,但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数以十亿计的人口基数,我们该如何完成这个最基本的启蒙过程?
9、
在亨廷顿的《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中,他提到教育和媒介的发展似乎是一个好的办法。这也是一个放诸四海皆准的道理,无论是西方的文艺复兴的启蒙还是台湾的民主启蒙,无一不是伴随着媒介的发展而进行的——只不过,前者是书籍和文艺作品,后者是报刊等传统媒体。
也正是出于亨廷顿的这个� �断,我对众多大学扩招的态度开始改观。虽然他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大学教学质量的下降,并在短期内制造了大量的就业压力。但是从启蒙的角度看,它也让可能接受启蒙的人数变得更多。无论质量多差,大学相对于中学来说,都是一个更好的启蒙过程。
当然,对于数以亿计的人口来说,通过教育来提高自己的基本素养和政治判断力,显然是缓慢和不足的。另一个方面,我们就更加寄希望于新闻媒体。
但是,这个状况似乎也并不乐观。一方面,媒体的控制权掌握在政府手中,对于民主和参政意识的传播,无异于是对其执政稳定的潜在冲击。
而媒体娱乐化功能的不断增强,又成为启蒙过程的阻碍——虽然没有调查数据,但是一个判断似乎是不差的:人们对政治的兴趣要远比上个世纪要低得多。
尤其是在� �村,虽然他们接触的媒介和城市几乎无异。但是电子媒介——电视、收音机和互联网显然比更具启蒙效果的纸质媒介大受欢迎。
而在我接触到的农村乡亲那里,人们观看者这些媒介提供的娱乐节目的时间,要远比新闻和教育的时间要更长。近期我回家发现,老家许多人已经安装上了电脑和互联网,但是他们更愿意把时间花在QQ聊天和网络游戏,而不是浏览信息上。
正如波兹曼所说的,现代世界,与《1984》叙述的故事相比,《美丽新世界》中所描述的情况才更令人不寒而栗和值得警醒,因为现实情况是专制社会正在逐步消亡,而娱乐至死的危险却步步紧逼。
这种状况,无疑会加深那些一心要改造中国政治状况的知识分子和普通民众之间的"知沟"差距。而这种那个差距,也让这些知识分子的改造活动变得更加渺茫。 /P>
至少就短期来说,浅薄如我,看不到太好的愿景——当然,社会动荡的危险确实存在,但是打破旧秩序,建立新秩序的希望却看起来很渺茫。
10、
最后,我也不得不承认,这只不过也是我带有偏见的一些看法,偏见存在于任何人的脑子里。正如我前面所说,我们只是看到了我们希望看到的东西,并且产生了我们希望产生的想法。如此而已。
因为结论如此的令人沮丧和气馁,所以我更愿意相信我的偏见和观点是错误的。
2009年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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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普曼[http://www.lipum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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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胡星斗讲故事
Mon, 22 Jun 2009 01:50:00 +0800
【老虎庙按】上月末。有北京学者为私家网站关闭而提出起诉,此事经几番周折,后取胜,遂引发诸多关注。今日于某会上与胡星斗对话,就胜诉一事做经验谈。经胡本人同意,对话发布在下,以飨公众。
案件是这样的,是在今年的3月25号下午,我突然接到新网公司发给我的一封电子邮件,说我的网站上有三篇文章,属于非法信息,网站已经关闭。我就打开网站看,果真已被关闭。我打电话给他们,我说是谁认定的这些是非法信息?他们说是苏州网监。我说苏州网监怎么能够管到北京的网站?结果他们说哪个网站都能够管,网监是属于公安部门的。他说就像你一个人违了法,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全国各个地方的警察都可以来处理你。然后我就问他,他是根据什么来认定我这个是非法信息?他说他也无法奉告。他说:"你要去访问那个苏州网监他们的网站,他们留有电话。"但是我也没打。
我后来又接着发了电子邮件给新网。我说要么马上恢复我的网站,要么马上起诉你们。我就接着给我认识的一百来位律师发了电子邮件。我说我� �起诉这个新网公司,谁愿意成为我这个律师团的成员,请给我回邮件。后来大概有三十五个人回了邮件,表示愿意成为律师团的成员,这样我就组成了一个律师团,就正式起诉了。
到五月十号开庭,律师有张星水和汪海洋他们两个人,其实还有很多律师表示愿意替我打官司,但是这两个朋友平常和我有很多来往,他们表示在打网络官司方面非常有经验,希望代理。他们在这方面本身就是很有名的维权律师。
五月十号开庭,当庭宣布我们胜诉,但是没有给判决书。说五月二十号给判决书。这个时候张星水律师就说:"千万不要接受什么记者采访。虽然宣布获胜了,但是没下判决书前,随时还有可能改变。"
我们之所以能够取胜,可能就是因为我们这个策略就是去政治化,就是说就法律论法律,就事论事。我这个请求很简单,就是要 ��他返还我缴的网站的服务费1350元,就是要求这个。但是呢,他要是判还我的服务费,就等于承认我这个不是非法信息。因为根据我跟新网签订的合同中就有这样的条款:如果认定你的网站中存在非法信息,被关闭,这个服务费是不退还的,我一下缴了两年的服务费,服务费是不退还的,假如你存在着非法信息呀什么违反四项基本原则呀什么的那些条款里都有这些。所以我现在就是要求退还这个费用。退还费用就是根据那个合同不属非法信息。所以这个策略很重要。
(最后)判决书上他就说了:新网公司控胡星斗的网站上存在着三篇文章是属于非法信息,但是新网公司又拿不出可以证明它是属于非法信息的有效证据。而且新网公司没有履行在删除前,在他关闭(我的)网站前,事先通知要求他删除非法信息的义务,他没有履行他这个义务。 ��此判定新网公司应当承担不利的法律后果。它原话就是这样的。(为什么是在大兴区法院判的呢?)一开始是在海淀法院告的,因为他(新网)的北京市分公司是在海淀,但是一星期后海淀要求到大兴去,因为他总部是在大兴亦庄。这样子结果就推到了大兴那里。但是没有想到大兴那里当时就表示受理,不像海淀这里你起诉了,他要研究研究,一星期后给你答复,结果到了一星期后他却说你到大兴那里去告吧。到了大兴他当时就决定受理。
我就是要求还我的钱,我那个网站其实就关闭了一天,我第二天就转到别的服务器重新开通。当时他关闭的晚上,我就以非常强硬的态度要求新网公司你马上打开你那个数据端口把我全部的数据给传出来到别的网站,否则我就起诉你。新网公司很配合的,他们一直配合到晚上九、十点钟……
但是最后 ��们还是照样起诉了他。
【现场评点】
其一:部分评点认为胡星斗此案属于"败赢",本着其极具策略的"去政治化"原则,不再追究新网重开网站的责任而转移他网,通过这样的办法回避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苏州网监。
其二:本博认为胡星斗一案的胜诉,一方面体现了博弈的艺术,从而达到了当前难得的初步小胜,否则结果为零也是我们绝不愿意看到的。无奈的结果,意外的结果,才是真正必然的结果。经验值得我们吸取。
原文见此http://24hour.blogbus.com/logs/41335128.html
谁说考试不好耍!
Sun, 21 Jun 2009 22:50:00 +0800
作者:咚咚咚 | 评论(6) | 标签:所见所闻, 随笔, 教育, 杂谈, 信息互动, 读书, 我记录, 评论
这本来是大学里面的潜规则,大家也都很早以前就体会到了的
岁岁考试,今又考试
现在刚考完,他们都打球去了,我去不了,就随便写点东西吧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昨晚,班上的qq群里面,流传着这样一则消息---
"话说明天有考试。。"
"嗯,听说是真的"
"有啥资料没哦,没资料,这叫人咋整嘛"
sometime later
qq群的共享里面出现了一个名为微机接口的复习资料
"呼吁大家感谢这位无私的侠客!"
第二天中午,一个四页的word被缩印成四张名片般大小的便条(这是三哥的功劳)
随即,我将便条,用小剪刀细心地裁剪好,放在我的衣服口袋中---安心地、成竹在胸地吃饭占座去了
哦,还有,插一下:本来此时广东台正在直播湖人与尼克斯的比赛,上半场结束,主场作战的湖人居然输尼克斯十几分,应该是一场很好看的比赛,
其实我们都还是很爱学习的,都知道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以考试为重。
在球赛与考试之间,我们还是毅然选择了考试。
吃完饭,来到301,偌大的阶梯教室,空位置居然已经所剩无几了(当然,靠近讲台前5排的不算啊),可是,要知道,现在时间才一点二十都还不到,距考试开始还有四十多分钟,而且,让我感到好奇的是,教室里面的人,比平时上课多了好多好多,许多上一学期课都见不到两次的同学也都早早地来了,嗯,天时、地利、人和,这些战略要素看来大家都相当了解
我和三哥来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面坐好,然后与周围的同学闲谈开来。。
其间还接到一个电话,不,应该是一帮人的电话,因为他们是一起出去吃饭的---"在哪个教室考哦?"
"晕,这都不知道。。,快来呀,没位置啦"
"哦,好的,帮我们占几个位置呀。。"
又过了一会功夫,教室里面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哦,原来是监考老师进场了,
三位老师都是享受着巨星般的欢呼声进来的,只是没有听到"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亲爱的歌迷们,我想死你们了"这样的回应。
其中特别是一个被我们称做"ET"的老师,呼声最高,人气最旺,呵呵,也许是因为他在我们心目中都特别亲特别切的原因吧
刚一发草稿纸,一些经验丰富的考生就将随身携带的名片般大小的缩印材料(简称小抄)藏于草稿纸下面
等试卷发下来,大家都忙碌起来,此时,我也来不及顾及观察其他人的行动了,只是通过余光知道老师在我旁边来了,又去了,然后旁边的同学奋笔疾书的手停了,又开始了。。
此时,让我觉得烦的是,"ET"不停地在我的周围盘旋,而且大有在此"安家落户"之意,
"热,不管你了!"在无数次将我的"秘密"遮遮掩掩过后,我决定将"ET"透明化。
但事实证明,我这个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不一会儿,余光中,"ET"从我旁边经过时突然转向,大步流星地向我奔来,我努力想藏住那片"秘密",但他直接将我卷子掀开,散乱的"秘密"尽收眼底,一片,一片。。
久经考场的我,对这种情形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小抄"统统被"ET"没收,拿走,但我依旧沉住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埋头,拿笔在考卷上来来回回,当时具体写的什么东西,我也不记得了,反正那时的我确实一点都没"失态"就是了
谁知,这时候,手持"小抄"的"ET"居然来了句猛的---"是不是你们大家都有这个哦。。"
"哈哈,显然,我们大家让纵横考场数十年的'ET'也开眼界了"
"真虽!所有人都抄,怎么就单单逮到我了呐,这都是刚才将他透明化的想法惹的祸,以后一定要引以为戒(看到这篇文章的你们也要引以为戒),再怎么都不能无视老师的存在"
虽然"ET"并没有对我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但是没有小抄的我也只能做在位置上面看看空空的试卷和专心的同学们,守望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但事情的进展比我想象的要乐观。
茫茫的数分钟过去了,我看着三哥准备将他用完的"罪证"藏于袜中。。。
三哥发现了眼巴巴张望着他的我,轻轻问我一句"要么?"
"我哪能不要啊,我等待的就是这样力挽狂澜的机会呀"心里乐着。
此后我就更加小心了,重新分配了我的精力点数,将40%的精力用来关注老师的动静,吃一堑长一智嘛。。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将试卷和三哥给我的"小抄"反反复复、翻来覆去了一遍又一遍,确定将小抄上面有价值的信息都提取出来之后,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及格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但是鉴于平时少以上课,不知道平时成绩老师会不会给,会给多少,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目光又开始寻觅了。这次不是从小抄,而是从现场找答案。
我抬头四处张望,突然发现此时张望的不只我一个人,周围的同学都在用相似的目光扫射中。
我又有了想法---将自己的资源拿出来与大家共享,让大家最终实现"共同富裕"。
说干就干,随即我将自己能够十拿九稳的选择填空和判断题答案写在草稿纸上,趁老师回头的瞬间,将它递给一个平时学习挺踏实的丁同学(此时他也在张望之中)
当然,他会以一种特别的神情望着我,目光中充满着疑惑?欣喜?还是感激?还是其他什么的,具体我也不知晓,但是后来,我问他几道题的答案,然后他把他知道的都给了我
还是有好多题都是空白呀。。。
正当我打算绝望,准备交卷的时候,感觉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
咦~答案来了(这是我的第一直觉,当然,也是正确的)
是帅的短信,内容都是些1234(就是ABCD的代号嘛),兄弟真够意思!嘿嘿
随即,又趁老师一个漂亮地转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将答案写在草稿纸上。
呵呵,搞定,现在的卷面应该有80来分了吧
然后我将写有答案的草稿纸递给了身旁的三哥。这里我要特别描写一下我们三哥,因为他接下来的举动让我顿时产生了一股,敬意。
故事情节是这样的,就在我将写有答案的草稿纸放在三哥面前时,他并没有看我,也没有立即去接那张纸,就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我当时就感到很不解了,怎么回事儿。。?难道说他已经都做好了,不需要答案了?当然,我给的答案他是不会不领情的,那是怎么了。。。?不解。。
我侧着脸看着他足足有三秒光景,他却一直都端端正正地坐着,眼睛正视前方,如泰山般不可动摇!
我有点憋不住了,正准备提醒他,可是。。。。
接下来的一幕将我惊住了,如晴天霹雳般,三哥以一个相当夸张的动作将草稿纸拖过去,然后将自己的草稿纸扔到我的面前,开始唰唰地抄起答案来。。
我一愣
然后恍然大悟-----
"强!三哥做事就是稳!",原来刚才的"反常"举止都是用来迷惑老师的,说实话,当时真的是崇拜之情油然而生!而且还是来得相当猛烈的那种。
看来这样的考试也不是什么用都没有,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这种考试来训练我们的心理素质种种,就像火影忍者里面的中忍考试一样
"强,三哥真强!"
之后,教室里面有好多人都开始交卷了,渐渐地,教室里面已经差不多只剩一半的人了,眼看没什么好玩,我又准备交卷的时候,前面的一位"帅哥"进入了我的视线。
伟哥!伟哥!对,这个人就是我们的伟哥!
我不知道他之前做了什么,只看见一个监考老师就直直地在他前面的桌子上坐下了,就这样死死地盯着他,伟哥埋着头,不语,不写,这样一秒又一秒。。
"伟哥怎么被老师这样盯上了,哈哈,伟哥你真有才。。"心中默念到。
过了一会儿,伟哥抬起头,不知道跟老师说了些什么,老师站了起来,我以为他要走开了,谁知,他竟然换了个姿势,又跑到伟哥旁边坐了下了。。
此时的我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老师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别处,伟哥也回头朝我苦笑,哈哈,当时我发现他的目光之茫然之无助。。
这黑色幽默般的一幕差点让我笑翻了。。。
哈哈,这就是我们的伟哥,他无论到哪里都是主角,永远的男一号。有伟哥的地方就一定有奇迹,有欢笑。我越来越坚信这一点。
我们一起交卷如厕完后,我跟他说那老师多半对他有那个意思他还不信,他说他还要跟那老师(那个盯他的监考老师就是教我们这门课的专业课老师)打电话沟通沟通。
伟哥,兄弟们祝你好运~~
就这样,一门期末考试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俗话说,考试不是一个人的。
特别鸣谢我们计科一班的:娟、志霞、三哥、帅,还有,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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